“感觉到的。”银雀拽了拽被褥,将半张脸藏匿其中,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缝,“一路顺风。”
闻言,男人蓦地抽离了手。
那双惺忪睡眼,和随意慵懒的话语摆在一起,给千秋一种他们只是寻常的伴侣的错觉。这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千秋起身开始着装,淡淡道:“想逃的话,现在可是好机会,我要出去两天。”
“不会逃的。”
男人语带戏谑:“谁知道呢,如果逃的话务必要找好地方藏身,免得再被我找到。”
银雀翻身趴在床上,又用手肘撑着稍稍抬起头来,不服输似的道:“啊,好的,我如果逃了一定不会让你找到。”
千秋正在穿衣镜前整理他的袖口,镜子里刚刚好能看到银雀的目光。
他眼波中有挑衅,有揶揄,还藏着钩子,能将人牢牢勾住。
男人离开后银雀本想再睡一阵——成家的覆灭所带来的唯一益处,大约就是他不必再早早起床地工作到深夜——可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将他的困意打散,银雀睁着眼注视窗外阴沉的天色良久,脑子里空空如也,逃避现状似的什么也不愿意思考。
“咚咚——”
敲门声把他唤回神,紧接着止玉的声音透过门进来:“太太。”
“……嗯?”
听见回应后,止玉推开门进来:“早餐已经备好了。二少爷吩咐,请您务必按时用餐。”
“知道了……”
下着雨,银雀也没心思冒雨出门闲逛,索性吃过早饭后便坐在院子里的雨棚下看书;看得困意上来,便就着雨声小憩。他实在无事可做,在选择与千秋讲和的瞬间起,银雀就如同向命运屈服,彻底变成了alpha的附庸品。
许多oga都是如此,在结婚之前尚有自我可言;在结婚之后,除了取悦他们的丈夫,就只剩下生育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