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太客气了,就是穷酸。”银雀刚说完这句,路旁几个倚墙而坐的乞丐便映入了他的视线中,很快又消失不见,“乞丐到处都是。”
“少爷,您想先去哪里?”司机问道。
“你随便开吧,吹吹风。”银雀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朝千秋勾了勾手指。
男人顺从地欺身过去,他便凑在千秋耳边,极小声道:“别忘了找时间去买抑制剂……再有下次我保证你会死得很难看。”
车窗外的风吹进来,温热的鼻息和信息素的气味,哪样都很绮丽。
千秋点点头,坐回原来的位置。
银雀不再说话,车内便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风声呼呼作响。
倚着车窗的银雀像在看外面的风景,又像在思索着什么旁人无法猜透的事。阳光落在他脸上,雪白的皮肤在发光;可他的双眼并无神采,倒显得失神。
千秋坐得很正,余光却一直落在他身上。少爷这样的神情,自然而然地令他想起在船上的那个晚上——同样是失神,他并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那时的银雀仿佛眼中噙着泪,楚楚动人但并不可怜。
不知过了多久,银雀忽然开口:“如果你是我,你会先去哪里。”
“少爷在问我吗。”男人道。
“不然呢,这里还有其他人?”
司机尴尬地抿了抿嘴,并不敢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