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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雀正在沐浴,洗掉因为情热期发出来的一身汗。他在这里约莫站了半小时,才听见银雀叫他。

千秋敲了敲门,保持着谨慎推开门:“少爷有什么吩咐。”

“没有别的人在吗,”银雀躺在宽敞的浴缸里,外出时梳成偏分的头发在被随意地捋至脑后,露出他整张白净的脸,“算了,帮我拿浴袍过来。”

“好的。”

浴室被氤氲热气填满,什么都看不真切。千秋捧着浴袍在浴缸边站定,他站起身带起一片水花,轻巧地拿过浴袍给自己裹上。

他的腰带系得松松垮垮,胸口的皮肤大块袒露着,顺着肌肉的轮廓再往下探寻,一切都藏进了黑暗中。

千秋终于看到他后颈上的腺体。没了项圈的遮挡,那些陈年的疤痕得以展现。

是牙印。

不止一个牙印。

它们已经很浅,不仔细看大约看不出来。

银雀扯了扯衣襟,那些疤痕重新被藏起来:“你在看什么。”

他没有离开浴室的意思,反倒在浴缸边缘坐下,朝千秋伸出手。

银雀抽烟抽得不凶,但也不少;通常他突然伸手的时候就是要烟,这点在一周的相处中千秋已经完全了解。

拿烟,点火,一切都很熟练,千秋说:“少爷很好看,所以不小心出神了。”

“就这句话足够让你,你知道吗。”银雀道。

从他唇缝间飘出的烟和浴室里的白汽纠缠得不分彼此,千秋收回他失礼的目光,在那人身侧乖乖站着,干净的毛巾搭在臂弯中,随时等候主人的差遣,和这栋宅邸中所有的下人一致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