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衍瞥了他一眼:“咒我短寿?”
“呸,当然不是。”段吹雨又笑嘻嘻地跑到另一边,身子探到任衍面前,一副商量的语气,“下回好好过个生日吧,我给你买蛋糕。”
他今天很活泼,像尝了甜头的小狼崽。
不时爬到你身上,在皮肉表面轻咬一口,咬得不重,就是獠牙厮磨的程度。
他怕咬到伤口,磨破伤疤,所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偶尔伸出舌头舔上一口。
这些都不为别的,只为能让眼前这个人从不好的回忆里挣脱出来。
哪怕只能挣脱一点。
“成不成啊?”段吹雨又往前凑了点,他离得很近,前倾一下鼻尖就能抵到任衍胸口的距离。
任衍垂下眼睫,眸光落在他脸上,低声应道:“随便你。”
他的嗓音低沉,尾音收得很快,倏忽而散,融进微凉的空气中。
国庆之后,期中考将至。
段吹雨显山露水之后,任衍对他的要求更严格了,出的测验卷越来越难。他虽然大学选的是语言类专业,但理科真的不错,有时段吹雨碰到过不去的难题,他也会点拨两下。
是个全才。
段吹雨上次周考考得还行,在外人眼里进步那是飞快,但任老师就觉得很一般,坐在一旁的懒人沙发撩起眼皮问他:“这是你的真实水平?”
段吹雨头也不抬地说:“怎么可能。我要这水平,你给我出的那些题我能做出一道就不错了。我是怕名次一下子蹿得太快,把老师给吓着。”
“能蹿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