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衍欲言又止:“算了,没什么。”
段吹雨眉心皱了皱,问:“所以,你要打道回府了?”
“你要我搬走?”任衍反问。
段吹雨愣了下,突然有种被反客为主的感觉,他几乎想也没想就道:“谁说的?”
“那你问我这个?”任衍起身收拾盘子。
段吹雨也跟着起身,忙道:“那你宿舍问题不是解决了么,我不就问问你的想法,谁知道你想不想搬回去住。”
“你想让我走我就走。”
“我不想。”段吹雨直截了当道,“你不许搬。”
任衍抬头看向他,英挺的五官线条在暖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柔和,他低下头去,把沾着残渣的餐盘放进水池里,低声道:“知道。”
了却一件烦心事的段吹雨心情又愉悦起来,趴在沙发上写作业,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他的情绪很容易被看透,而且本身也不喜欢藏着掩着,有话直说,有脾气直撒,对上任衍这种性格沉闷的人,就像暴雨侵袭河床,轻易就能突破防线,横冲直撞地闯进来。
任衍在段吹雨身边坐下,手指在沙发上叩了两下。
段吹雨闻声抬起头,钢笔在手指间晃了一圈,掉落在沙发上,他支起上半身问:“怎么了?”
“有话问你。”
“什么?”段吹雨见他一脸正经,也翻了身,盘腿正襟危坐。
“你月考的事儿。”任衍把一沓月考卷搁在他面前。
段吹雨眉毛轻拧:“你不是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