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面色不变:“我说了,不论是谁。”
庆旸公主笑:“好,我信你。”
说了信他,却又拿出颗药丸给他吃,裴容心中冷笑,这就是刘家人,一样的货色!个个心比天高,却全都是蠢货。这些年来,他也不知吃过德妃送过来的所少药丸,他知道德妃永远不会给他解药,然而他这些年在外,早已不是那个仅仅是些药丸就能控制住的人。
他利落地吞了那颗药丸,庆旸公主才放心让他出去。
裴容进城后,先摸去大报恩寺,从融明大师的禅房中翻出药丸、药材,直接扔到嘴里嚼了吃进去,毒素尽解是不可能的,也就能拖多久便多久吧,反正这么些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嚼着药的时候,裴容不禁又迷茫起来。
即便他弄死姬重锦,杀了太子与皇帝,将来真与福宸公主在一起,又能厮守多久?
他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总之,该死的人都必须死。
他将药吃尽,起身跃出窗户。
趁夜,裴容翻进郑王府,找到宗谧后,他把关于姬重锦的打算告诉宗谧,不过他并未说出自己的心思,只说这样一来,很简单的法子,便能离间姬家与张家的关系,宗谧若是再许诺张一绯将来给张家女儿做皇后,想必张家很容易倒戈。
宗谧觉得他言之有理,张家就是这样的软骨头、墙头草,最好利用不过。
这些日子,他不过送送戏班子,派人与张一绯说几句好听的话,张一绯就被吹捧得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这种人竟也配当国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