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星去秦府送礼,不巧的是,宗谚正好在。
宗谚惊讶道:“你们郎君回来了?!怎不早说,我好去你们府上看他!”
尘星讪讪道:“也是刚回来,此时正在殷府呢。”
宗谚的热情这才一一退却,他看向明显只是给秦文的帖子与礼物,再看尘星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尘星将礼物送到,祝贺过秦文,便走了。
倒是秦文劝宗谚道:“昭兄性子如何,你我都知道的,你别多想。”
宗谚也在苦笑:“我并未多想,这些话我也只跟你说,很多人不信,哪怕真是姬昭将我哥砸了一脑门的血,我也不怪他,我是真心当他是朋友。可是——”
与姬昭是一样的想法,他想,他再也无法与姬昭做朋友了。
秦文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过几日我与昭兄见面,我帮你问问,倒是你兄长,好些没?”
宗谚有苦说不出,他哥不仅是脑袋上有道口子,后来又被太子殿下刺了一刀,这样的事是决计不能说出去的,这些日子,他哥身上的差事全都卸了,说是为了让他养病,可实情如何,谁又不知道。
宗谚没了与好友说话的兴致,早早便回家去。
到家后,他的脚步迟疑片刻,往宗谧的院子走去,还没走进院子,他便听到一阵乐曲声,他不禁皱眉,这些日子,宗谧喜欢上了听小曲,还特地买了一个戏班子放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