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星抱着个匣子走来,递给他:“郎君,那位徽商的随从给的。”
“是什么是什么!”姬昭立马接到手里,刚打开便闻见松子、桂花的清甜,仔细一看,满匣子圆溜溜的糖球,做得仿佛琉璃,里头嵌了松子仁,姬昭将匣子抱得紧紧的,抬头欢喜地笑,笑到一半又「哎呀」,「我又忘记问他的名字了!」
次日一早,他们用过早膳,继续启程。
姬昭的那匣子糖,又被尘星给收起来了,尘星严肃道:“郎君您忘记您幼年时候糖吃多了牙疼的时候了?!”并且坚决「秉公执法」,「不成!必须收起来!一天只许吃一颗!否则魏妈妈知道了,要训我的!」
姬昭恨啊,回头哪怕还在马车里坐着,立马拿纸写信,就在信里添了一笔,建议「哥哥」下次再给他糖时,偷偷给,写完就立马寄出去。他是驸马,哪怕在外,写信也可以随意往外寄,反正有人给他送信,旁的人却不成,他要给徽商哥哥写信,还是只能往徽州写,只能等人回去再看了。
下午,他们便到了金陵城外十里处。
已有人在等他们,人还不少,福宸公主,姬慕之带着姬重锦与姬重渊。
姬昭猜到便宜爹会带着两位兄弟来接他们,毕竟外祖父、外祖母与他一同回来,于情于理,姬慕之都会亲自来接,他没想到福宸公主竟也来了。
福宸公主是君,外祖父、外祖母与舅舅、舅母们下车,要给她行礼。
福宸公主赶紧上前,伸手阻止外祖父与外祖母,笑道:“外祖父、外祖母莫要多礼!福宸与驸马成婚以来,一直不曾往江陵府去见二位,反倒是福宸该给二位长辈赔不是。”
说着,福宸公主对他们俩行了个晚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