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撞上带着账本子上门的何七娘,何七娘瞧见这出门的架势,诧异道:“驸马要出门?”
姬昭也懒得多跟她解释,只说自己要去一趟桂州,何七娘也没有多问,退到一旁,目送他们一列车队这么直接走了。
宗祯与仁宗昨夜直说到天快亮了,才歇下,歇到午时,他醒了。
他净面、换衣,稍用了点汤羹,便回了东宫。
刚进屋子,侍卫带着信来了,宗祯看他一眼:“有信?”
“是!是驸马昨夜送往徽州的信,殿下昨夜在延福殿,属下便未去打扰。”
宗祯已经知道姬昭昨夜便回来了的事,伸手接过信,低头拆着信,漫不经心道:“下去吧……”
侍卫拱拱手,转身走了。
宗祯心中好奇,不知姬昭又给他写什么了。
心中或多或少是有准备的,拆开信纸,不免还是看得有些怔愣,姬昭问他「哥哥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又说「不然为何不回我的信」,告诉他“我得了三箱焰火,放了两箱,可漂亮了,还有一箱留着”。
“哥哥你什么时候来金陵找我,我带你去放焰火”。
宗祯放下信纸,双臂撑在桌面上,脑袋低垂,双手抱住自己的额头。
“殿下?”程深小心翼翼地凑来,担忧地看他。
宗祯头未抬,低声问道:“姬昭在山上玩得如何。”
“挺好的,长宁公主也很喜欢驸马,留着不放呢。”
“焰火呢,全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