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祯自己的人回来告诉他,张一绯他们根本不作为,与京里派去的官员斗得厉害,谁也不服谁。更叫人生气的是,派去的人好歹还是知道办事的,张一绯他们却想着自保,还想贪银子,更怕被夺权,仗着国舅爷的身份,将京官们压得那是死死的。
最后伤亡人数报上来,京官没办法,也得自救,只好也说是地动太严重,救不过来。
知道这件事后,宗祯与父皇重新商量过,将自己调查的情况实话实说。
父皇对张家再优待,总归是最信儿子,重新派人过去,还带上了圣旨,派了宗室中人领头,用皇命直接压着,之后事情才算是解决得差不多,梓州的百姓们也能好好过个冬。
为此父皇很生气,派人过去,口头传他的旨,狠狠训斥了张一绯。
宗祯以为张一绯多少会有收敛,不曾想到,不过这么些日子,他们还敢给姬昭送这样的礼,只怕往后要更嚣张,毕竟父皇到底没要他的命,也未降职,他们一家早已习惯皇家的偏心。
更没料到张家还能做到如此地步,盐井都敢私开。
宗祯不打算放过张家这一帮子蛀虫,这样的人存在,才是真正丢母后与外祖父的脸!
他本想过一两年再办张家,如今既有这事,他想直接把盐井这件事给捅出来,也给其他想着法子搞私盐的人一个警告。
上辈子他与父皇全同瞎子、聋子,干的都是些什么事,也活该这片江山最终舍弃了他们。
他翻来覆去地想着,又看到帐子上有影子在晃。
他正要皱眉,忽然心中一动,问道:“何事?”
保庆凑过来,站在帐子外,小心翼翼的声音里又带着几分欢喜:“殿下,驸马命人送东西来了。”
“送了什么……”
“驸马给您堆了个雪人送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