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身后的小尾巴摇得欢快，脑子里仿佛有只q版小人捧着试卷来回蹦跶。

霍逸一直在旁边观察他的表情，他之前就听余文倩说过江瑜语文成绩很不错，这会儿看他这样就知道这小东西肯定考得不错。

“考挺好？”他答应过不经江瑜允许别不擅自看他的东西。

江瑜本能地想点头，但想到自己旁边的是霍逸，能全科免修的人，就算语文不是满分那也是接近满分。和霍逸比起来，自己就班门弄斧了。这么一想，江瑜又矜持起来，小声道：“还行吧。”

霍逸微顿，后桌突然响起崔昊的鬼哭狼嚎：“离骚！又t是离骚！要不是这句话我就能上100了！”

崔昊所有的科目里就语文最不好，阅读理解写作什么的完全看眼缘，就只有古诗默写这种能稳抓一下。在本市教材里离骚是不在高考大纲范围里的，但在青岩附中这种学校考试卷上出现些超纲的题目再正常不过。崔昊之前几次考试就碰到过离骚，吃过好几次亏终于下定决心背，然而——

你尽管背，默对了算我输。

崔昊看着卷子上的大叉，觉得这道题在深深地嘲讽他。

他委屈巴巴地用胳膊肘捅捅旁边的沈弦：“你默对没？”

沈弦一副看淡生死的表情：“你觉得呢。”

他比崔昊好点，《离骚》那些常考的热门句型他都记得对，但偏偏这次考了个冷门的，遂一败涂地。

崔昊发出灵魂的质问：“谁能告诉我下句是什么……”

他动静太大，很难不引起前后左右的注意，江瑜听到以后本能地要告诉他，可嘴巴一张又出不来声了。

太久不主动和陌生人说话，想说的时候莫名其妙就会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