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书呆子是吃错药了吗,还是你忘记我前几天……”
“是不是我让你产生错觉了?” 柳谦然打断了他的话,“我真不是怕你,是恶心你,也没时间理你。我原本觉得你幼稚,想等到你玩够了就拉倒了,结果你他妈的没完没了是不是?!”
他突然加重了语气,每说一句都向前迈一步,话说完时也刚好到了新生面前,扬起手上的洗衣盆重重地就砸了下去。
新生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那个金属盆整个从他头顶扣下去,打出了很大一块凹陷。
他几乎被砸得眩晕,终于反应过来时看到柳谦然没戴眼镜的眼睛带着红血丝,睁得很大。
下一秒两个人就完全扭打到了一起,打斗的声音完全被阻隔在了水房和晾衣房的两道门内。
不知过了多久,柳谦然踉跄着推开了水房的门,他有些惊讶地看到良曦和抱着胳膊倚在门外。
柳谦然的脸上有好几处紫红的伤痕,眼眶被打得充血,嘴角也肿胀着挂着血迹。良曦和虽然从刚才隐约的打斗声中就能分辨这一架打得很凶,但看见柳谦然这幅样子出来还是惊到了。
两个身体素质明显不在同一水平的人,居然能在一起打得这么凶,而且最后是柳谦然站着出来的?
这小子还挺刚的。
良曦和忽然间理解了叶白说的那句,柳谦然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你只是还不了解他。
两人无言对视了几秒,良曦和忽然伸手递了一包湿纸巾过去,语气无甚波澜:“擦擦。”
柳谦然顿了两秒,伸手接了过来。
良曦和俯身把柳谦然的胳膊挎到自己肩上,担着他的大部分重量往603室里走。
然后他还回望了一眼水房:“用给里面那个叫救护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