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这可不是个好信号。
良曦和随手抓了手机过来,校园论坛、周边报、当地助手……等等能了解到临西和四高的资讯,胡乱地浏览起来。
他虽然本就是临西人,但因为近几年的变化太快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竟然觉得这座城市有点陌生了。
就这样一直刷着手机,床下面的柳谦然也一直都埋头做题,中间停下吃了一桶泡面,闻起来应该是老坛酸菜。
他吃面的声音听起来细细碎碎的,仿佛是不张嘴含着食物咀嚼的声音,应该是种特斯文的吃相,倒也符合他安安静静的样子。
学校还没开学就搬回来住了,应该是个外地的学生,不然不至于宁可呆在宿舍吃泡面。学习也刻苦,在书桌前一坐几个小时都不动,从侧面看他眼镜片上一圈又一圈的,度数应该挺大的,学习累的?
柳谦然就那样坐着,丝毫没察觉那个连话都没说过两句的转学生,已经闲着没事地把他解析到什么程度了。
大概十一点钟,在床上翻了十几遍身的良曦和还没有睡着。
受童年提心吊胆生活的影响,他一向浅眠,有一点光亮和声音都睡不着,而一号床仍然开着台灯在算题,笔尖和纸张摩擦的沙沙声不绝于耳。
蒙头睡也太闷了,不蒙头是真的睡不着啊,走读惯了,住宿舍是真的不适应,明天该去买耳塞和眼罩了。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小时,柳谦然还在做题,但良曦和觉着他的台灯好像调暗了一些,他近视都那么严重了,这样下去会不会瞎了啊?
住进宿舍的第一夜当真不美好,室友竟然做题做到下半夜,转学生遭受了灯光刺激和心理折磨的双层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