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那样哭,一定是痛彻心扉,和当年失去至亲的大学同学那么相似。
池尔脑中忽然蹦出个念头。
目前为止,他手头的线索就是碰到椅子、便利店食品、面碗时或不满或满是怒意的喊叫,还有晨晨死于过马路玩手机,所以对沉迷于手机之人深恶痛绝而进行恶作剧。
最后,就是老板娘。
红本色告诉他,过马路玩手机被她发现,会变得非常暴躁可怕,池尔已经目睹过,这里面似乎有门道。
转头瞧,大马路上边走边玩手机的人这么多,的确不太好,可要引发她那么大反应,必定是触发到心内某个点。
那个点促使她失去理智和原有的自己,瞬间点燃。
过马路玩手机就是这个点,而池尔手中恰好有和此相关线索。
在遮阳棚下坐了片刻,池尔一口一口啃光面包,口干舌燥的去拿桌面另一端饮料。
拿不动。
池尔使了点劲,塑料瓶生根一般竖在桌面,他又推又拽,瓶身来回转悠,深棕色液体晃荡着逐渐起泡,可就是拿不起来。
见鬼了不成,他又没手瘸。
见……鬼?
池尔的手覆在瓶盖上,盯着液体十来秒,忽然轻声说:“你想拿饮料还是想做什么?”
耳边只有嘈杂的巨大的空调外挂机呼呼往外抽热气的声音,饮料照旧黏在桌面。
池尔极渴,进店又买了一瓶水,这次没有松手,拧开要喝的瞬间,耳边响起一个细小、微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