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目前的情况——大概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万幸摸摸下巴,想了想说道,“好吧,等我爸爸回来了,我告诉他。”

万胜利那边终于松了一口气。

把万志高从书店叫

回来和万胜利又继续聊了一会儿之后,小家伙整个人都开心的不行,兴高采烈的和万胜利分享着他在北京之后的所有见闻。

万幸从前是苦过去的,因为自小就在孤儿院长大,没有新衣服,没有新头饰,就连洗澡都可能两三天才能洗上一次,指甲里面也经常有厚厚的泥垢。

而那个时候,两千年城里的小学已经有了相当明显的阶级区分,会根据一个孩子的穿着和整洁程度划分出他们喜欢玩的小伙伴。

万幸永远都是被单拎出来孤立的那一个。

她记得小学时院里的保洁阿姨不舍得她每次都没有人开家长会,去替她开家长会时,拿着笔,一脸羞赧的拿着她分到的,只够一个小孩子指甲盖那么长短的笔头上去告诉老师,她不会写字,而被老师当堂嘲讽。

也还记得当时排队体检的时候,在她前排的孩子们围着她说她好臭,大惊小怪的说她袜子是破洞的之类的话。

即便后来已经没了什么感觉,可当下遭遇的时候,却是谁都无法体会到的痛苦。

她知道那种难受的滋味儿,所以才不想让万志高再经历一遍。现在看着万志高兴冲冲又十分开朗的模样,万幸也觉得高兴,忍不住就撸了撸他的头毛。

讲的正开心的万志高瞬间回头,双眼亮晶晶的看向了万幸,眨巴着大眼睛,无声的问她‘怎么了?’

万幸笑了,下巴抬了抬,指着话筒说,“没事,头上有个脏东西,姐姐帮你弄掉啦。”

万志高顿时笑弯了眼睛,脑袋在万幸的手心里面又蹭了蹭,继续的和那边的万胜利说着近期发生的一些大事小事来。

好不容易等万志高舔着已经说得开始有些干涩的嘴巴挂断电话,一副完全没说够的小话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