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会儿,万幸才说道,“对了胜利哥哥,你之前是不是问贺知书这个人呀?”
“对,对对,是他。”提起这个名字,万胜利也有点头疼。
他说道,“贺知书和你金凤姐姐现在在一个学校,还在一个班里,听老师的意思是,金凤现在已经不怎么能看得进去书了,上课的时候总开小差,课程落下了好一段,上讲台答题半天也写不出来答案,他担心再这么下去,金凤恐怕都考不上高中了。”
万幸抽了抽唇角,“这么严重?”
“可不是吗……”万胜利老深沉的一叹气,“这个贺知书同学,我也去他们学校看过,成绩特别优异,长得也斯文,身上穿的衣服什么的也都很干净,而且还是保姆接送的……咱们镇上也不知道是啥时候来了这么一个孩子。”
“不是咱们那的人。”万幸挠了挠脸,乐了,“贺知书是贺知洲同父异母的弟弟,我帮你问过了,他们家的孩子,基本到了岁数之后,都会被丢到乡下或者是军队里头练几年,然后再回家。”
早年间其实基本上是丢军队的,但是最近战事也没那么频繁了,而以贺知书的岁数,也是绝对够不上进军队的年纪的,便只能给扔到乡下去了。
只不过也不知道贺知书他爹是怎么想的,丢了两个儿子,还全都给丢到石桥村去了。
贺知书正是上学的年纪,在村里没住几天便去了镇上的学校,还给配了个保姆,万幸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也不像是常规操作啊。
——毕竟当年她看见贺知洲的时候,这人可惨的不得了,绿色军装配着一根吊起来的残废胳膊,还上去跟着人贩子干架,最后掉进湖里被他爹给捞起来,都快没个人形了,惨的简直是不忍直视。
听见万幸这么一说,那边的万胜利了然了,说道,“是知洲哥的弟弟啊?”
他岁数比贺知洲要小一岁,是得喊哥的。
万幸点点头,“嗯呢。”
然而那边,万胜利又重新陷入了新一轮的悲伤,“要是这样,那就怪不到人家小贺身上去了,但你说说,这金凤怎么就上课开始不听讲了呢……”
万幸瞅瞅唇角,心里觉得,有一句话她也不知道当不当讲——怀春的少女,总是容易造成学习退步的啊。
可这话要是她跟万胜利说了,那就没什么意思了。毕竟她也不在那边看着,哪儿会知道两人是怎么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