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可万幸的手却纹丝不动,甚至在睡梦当中产生了一种极为不安的感觉,眉毛都跟着皱了皱。
后头赶上来的老孙头连忙说,“别抠,宝丫晕过去前估摸着就拿着这块石头醒神呢,给它抠掉了,孩子精神就散了!”
贺知洲一愣——这什么说法?
然而他到底是不懂医,只能作罢,给老孙头让开了窗边的位置。
农村的土炕相当的大,几乎是占据了整个房间的四分之三,也更是因为这样,床上的小姑娘显得更格外的娇小。
老孙头也没顾得上去跟贺知洲解释,而是掏出了自己旁边的箱子,便要给万幸扎针。
几针下去,万幸就皱了皱眉毛,看样子是察觉到了痛感似的。
屋内屋外这会儿为了一圈的人,不少乡亲们也都担心,虽然他们平日里会有些小龃龉存在,可大事儿面前,谁还顾得上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贺知洲看了这一屋子人,鼻尖的味道并不好闻,加上窗户封着,空气也不流通,当下便疏散了一下,让乡亲们都散开了。
万中华抱着万志高从后头走进来的时候,万幸还没醒过来,但是小姑娘面容平静,比起一开始还显得有些许不安的样子来说,已经好上太多了。
老孙头抚了抚胡须,没有取下扎在万幸户口的那根针,说道,“小丫头这是咋回事?我摸着像是气血瘀阻,加上情绪波动太大,这才晕过去了。”
万中华脸色也不好,总觉得像是想吐,可又怎么都吐不出来,说话的时候,反而能舒服一点。
他皱着眉,想了想,正打算说,却被一旁的贺知洲给截过了话头。
“估计是让石头搁着胸口,气上不去了。”贺知洲皱眉,说道,“加上刚才挖水渠的时候坑底塌陷,小高差点被埋进去,小丫头救弟弟,这才情绪激动的吧?”
外头围着的大人们跟着一起附和,有离得近的一些人,忍不住绘声绘色的开始形容起了当时危险的情形。
谁不知道地陷如果严重起来,那可是会要人命的?
“当时也是真着急啊,要不是宝丫临了了把小高崽给扯住了,他可就被埋到那坑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