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寻戴上手套将尸体侧翻,身下没有被割出的子宫,他微微拧眉,又将尸体放平。
一只戴有医用手套的手,徒然伸进尸体腹部,扯出子宫,顺着刀口扒开,里面便是李梦消失的五官,“在这。”
闻言顾寻抬头,林亦然不知什么时来他身边,正专注地看着尸体。
“为什么这次没切下来?”
林亦然拇指和食指相互摸摸,“尸体还有余温,李梦刚死没多久,应该时间紧迫,凶手没来得及切。”
顾寻目光环视床周边,很快定格床下的抽屉上,白色抽屉,红色字迹写着——jack。
他蹲下身对血字拍张照片,和上起案子的留名照片进行比对,四个字母写得歪歪扭扭,略显生硬,像刚会写字的小孩笔迹。
痕检同事拿设备过来,顾寻退到一旁。
辛昌被郑天成拽起,扶去客厅沙发,他呆呆地坐着,任孟佳问什么,一律不说。
孟佳招呼来林亦然,双手一摊,“我一句都问不出来,你去试试。”
辛昌外套里穿着绿色的手术服,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茶几上的小药瓶,看了会儿,两行泪顺着眼角无声流淌下来。
林亦然伸进顾寻兜里摸出烟,又坐辛昌身边,递他一根,“别愧疚了,临时有手术不是你的错。”
一语戳入辛昌心窝,他单手捂住眼抹了把泪,“我本来想在家做晚饭的,我俩有些天没在家吃饭了,谁知单位忽然来电话,说我一个患者突然发病急需手术我怕她睡不着乱想,走之前喂了她安|眠|药,告诉她睡醒后我就回来了,如果没吃安|眠|药,可能还不会有事,是我害了她。”
“回来时,家门或者窗是否被打开?”顾寻问。
“没有,我走时候,门锁了两圈,回来时钥匙拧了两圈才开,最近梦梦害怕,把我家窗户全部室内反锁,外面进不来人。”
门外值班民警跑进来,“顾队,我和小张在楼下,全天没离开过,辛昌离家去医院这段时间,2单元没有可疑人出没,只有三两个楼内大爷大娘出来遛弯。”
顾寻讥笑:“这就怪了,难不成凶手会隐身穿墙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