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灏渊心头猛地一酸,他紧搂着何彧,憋了憋眼眶湿润,微笑道:“好,黎哥哥带你回家。”
何彧任由他抱着,腿还坐在衣柜边缘,好像森林里迷路很久的小麋鹿刚找到回家路一样,从黎灏渊的怀抱里感受到了一丝丝能驱赶内心冰冷的温暖和归属感。
这是他从那个地方逃离以来,过得最痛苦的三天,那些被深埋的记忆就像恐怖片一样一直在他脑海重播,不停地占据着他的脑海,侵蚀着他的神经。
其实网上说的有一多半都是真的。
那五年,是他最不想回忆的日子,却不得不揭开伤疤,再重温一遍。
十岁那年,他和何成良露宿街头,日日躲债,突然有一天,何成良给他买了新玩具新衣服和还有零食,说带他去一个很好很好的地方,但是去之前得戴上眼罩。
他很开心的去了,结果第二天醒来就发现在一个铁笼子里,周围有很多和他一样的铁笼子,里头装着的都是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但他们好像都睡着了,闭着眼睛,笼子外也没人。
他们被放在一个宛如白昼的地下室里,那里修建的很像化学实验室,桌子上摆着各种颜色的化学药剂、化学试管以及化学仪器,还有各种刀具,整个房子里阴森森的。
他吓得魂都散了,大拍笼子,结果被拉出去打了一顿,说他是那里的实验体,替那些穿着白大褂的疯子试验药剂是否研究成功。
之后每日他都被注射液体、抽血检查血清、无麻药解剖、各种开刀又缝。实验失败就拳打脚踢,鞭打,用针头扎,吃真正的人血馒头。
有时还要把身体割开塞个东西又缝住,很多实验体被活活折磨死,活下来的为数不多,他是其中一个。
但他们几个的身体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