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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营帐,已经快三更了。

穆寒是副尉,虽不算很大,但也是独居一帐,告别了兴奋激动的兄弟们和自来熟的渠广,他回到自己帐中,挑起灯火。

没卸甲,没梳洗,他摩挲着手里的这枚新腰牌,铺帛研墨,提笔写信。

外面喧声未歇,帐内是却十分安静,一点莹莹灯火,想起她,他不禁笑了笑。

得了这个腰牌,他迫不及待想写信告诉她。

写下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穆寒本很想把腰牌寄回去给她看的,可惜不能,他在营中还得用,最后他另裁了一张绢帛,把它画下来。

一笔一划,很小心很仔细地画,大小,花纹,甚至连木匠匆忙雕刻的一点小瑕疵都没有遗漏,还在一边注明了木料材质,还有颜色。

他将信和画小心卷进信筒,封了蜡,然后小心加上韩菀亲自雕给他的印。

她当时说,这是家书专用的。

……

这第一封家书,韩菀很快就收到了。

她揣着信回了家,挑亮灯火,拆开来细看。

平凡的句式,但能感受到内敛叙述之下点点滴滴的喜悦,事无巨细有些啰嗦,前所未有的,他极力将一切分享给她知道。

最后写到,“……脱籍了,领了新的腰牌。”

细看那张画,轻轻摩挲着,想象着它的模样。

韩菀高兴地哭了出来。

她想笑的,可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她捂住嘴,露出大大的笑容。

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