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密密藏之,汝只当不知,切切不可示人。
吾有愧,听之任之,竟未曾先护荫妻儿。至如今,商号财资,唯当身外之物。
杨大郎,君子也,可托付以终身,唯求庇荫汝及母弟,余者,吾儿切莫不舍。”
……
很匆忙的一封信,连落款都没有,墨迹因折叠沾到空白信帛处,字迹都有些糊了,明显是没晾干就匆匆装封的。
韩菀怔怔看了几遍,慢慢抬起头,掠过床板上这些玉玺血诏及简录。
沉默半晌,她侧头问穆寒:“你知道些什么吗?”
穆寒就在她身边,韩菀看到的,他也全部看见了。
他迅速按捺震惊的情绪,回忆半晌:“我从未见主君与牧伯通过信,也未有联系拜访过。”
这两人最多就在宴席见过礼,很萍水相逢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那种关系。
“只不过,三年多快四年前,主君因商事去了一趟梁京,那时候,正好是先天子驾崩前一月。”
“当时,城里沸沸扬扬的,申王不知身搜捕什么人,王畿内外,甚至一度戒严。”
非常大的可能,申王搜的正是牧伯。天子血诏之事被发现了,申王立即搜捕携带玉玺潜逃的牧伯。
“这牧伯,后来也死了。”
犯下了一十七条大罪,被车裂而死,就在先天子驾崩的同一个月。
穆寒猜测,很可能是这个潜逃的关口,牧伯将玺诏托付给了韩伯齐。
虽不熟,但韩伯齐也是文王嫡脉。
韩菀姓姜,韩氏,名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