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鸢心里一窝:“宁逐……”

他微微转头,面色看不出什么异样:

“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厉鸢喘了一口粗气,她看他没有什么异样松了一口气,然而却也知道宁逐的心思向来藏得深,她不敢说得太明白,于是道:

“今天想吃东街的烧鸡,于是就偷跑出来了。”

宁逐勾了一下嘴角:

”晚上我给你送过去。”

厉鸢暗叹一口气。

她跟他站在一起,看着远处宁府那一点点越来越明显的红,她动了动唇,却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她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以用“放下”劝说的,宁老爷当初抛妻弃子,对宁逐又如此奚落冷待。看他逆袭之后又开始转脸攀附,攀附不成转而又提拔了自己的庶子。

这样的一个爹,已经不是“原谅”能处理好和他的关系了。

她自己都对回家有那么深的执念,更何况是小时候被抛在狼山的宁逐?

她不知如何劝说,于是只能学着他的话,道:

“回去吧,这里风大会着凉。”

宁逐被这简单的一句话触动,他回过头。眼底那种被长风吹干的情绪又慢慢湿润起来。像是枯木逢春,隐隐带光。

他知道厉鸢此时的来意,嘴角忍不住勾起: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