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逐……”

他身影一震,声音沙哑:

“不要过来。”

那声音哑如含着砾石。

即使沉默如宁逐,此时此刻也是真的开始生她的气了,厉鸢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她摇了摇头,看月色下地上有些零星的血迹,心脏更是一揪:

“你受伤了?”

他刚进厉府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定是带着她走的时候迟滞了身形,被那三个人的余波扫到了。

宁逐握紧了长枪:“我说过不要过来。”

厉鸢走到他身后,刚想看他伤口,他却猛地回过头,突然伸出手。

厉鸢吓了一跳,猛地僵住了身形。

然而对方的长臂带着血腥带着寒气,就是没有带着绞死人的力度,他克制地环住厉鸢的肩膀,咬牙在她的颈侧吐出一口气。

两人之间既克制,又亲密。

近到厉鸢可以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远到两人的身体又没有完全地贝占合。

厉鸢听着宁逐颤抖的呼吸,嗅着他身上的血腥味,不由得道: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是个坏女人。”

宁逐没有说话,他的胸膛缓缓起伏。带着深沉的情绪,也带着无数复杂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