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垣面带微笑,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问:“你在叫我吗?”他的眼神很奇怪,像是看见了什么稀奇的东西。

敖江自动将那种眼神归到了“对他好奇,对他有兴趣,喜欢他”的范围里。

敖江紧张不已,活像一头几百岁敢成年的小龙,紧张又期待地走向斐垣。离得近了,敖江的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更快更猛烈,似乎立刻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但同时,斐垣在他眼中美得更厉害了。乌黑的发丝垂在苍白的皮肤上,五官忧郁,带着一种很快就要破碎消失的脆弱和悲哀。

将碎未碎的那种程度,介于残破和完整之间,想让人亲手打破。

敖江的手无处可放地动了动,呼吸渐渐重了起来。

龙性本淫,敖江是条忠实于自己身体的欲望的龙。

“你叫什么名字?”被酒精侵蚀的脑袋一秒内恢复清醒,他双眼迷离的看着斐垣,将今晚本该是主角的新娘抛到了脑后。

敖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对不对新娘的,反正也是最好一口吃掉多嚼几下的食物。

敖江恋爱了,他对眼前这个苍白阴郁似乎还爱着病弱的美人一见钟情。

他舍不得吃了,也舍不得拿来招待他的弟兄们了。

“别怕。”敖江见斐垣迟迟不语,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河神身份放不开,柔情似水地看着他,一双完全称得上是漂亮的手拿起了斐垣的一束头发。

黑色的发丝黑得不能更加纯粹,散落在大红色的外袍上,红色艳得惊心动魄,黑色冷得凛然刺骨。

苍白的肤色越发白皙,极端浓烈的颜色在他身上没有任何的突兀,融合得有一种惊心肉跳的美。

“你喜欢我吗?”斐垣轻轻的问,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没有女孩子的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