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用管,你还有事吗?”

斐垣虽然问了林助理,但显然他的意见和可能性不被重视,斐垣直接掐断了通话。

“……”林助理听着手机里的滴滴声,过了好半天才吭声,“没事了,斐垣少爷晚安。”

他觉得自己大概有点隐藏得挺深的抖和舔狗属性。

斐垣没有用煞气监视常月笙,但可以想象得到她的暴怒。

斐睿安是她的命根子,是底线,是高压线,是碰也不能碰的禁忌。

但现在斐睿安出事了,这对她来说,比让她自己出事都来得更让人愤怒。

嫉妒吗?愤恨吗?斐垣没什么感觉。

母亲这一个词,对他来说是一个……有些扭曲的远方。

林语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但却是养他到十八朝夕相处的唯一的亲人。好的、坏的,哪怕是她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地给他洗脑,但毫无疑问,在十八个年头,她是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母亲”。

常月笙虽然是他的亲生母亲,但她恨他,恨他恨得那么多次要杀他,要折磨他,亲手将他推下地狱。

哪怕是最后她用杀掉斐程峰和林语的方式、用以命换命的方式来祈求的他的原谅,斐垣对她也只有恨,没有爱。

连怜悯都没有。

你在祈求我的怜悯,可谁来可怜我呢?

把心刨出来给了你们,是你们亲手将它捏碎的。

没有心,又哪来的原谅一词呢?

如果一切能够回到还未开始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死,把一切扔下,一切全部,一笔勾销……

但林语拒绝了。

常月笙也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