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就只有我玩弄别人的份,什么时候你们这些垃圾也想决定我的命运了呢?”斐垣很双标,非常双标,就差把双标两个字加大加粗印在脑门上了。

所以一想到别人对他双标,他就很不高兴。

“怎么能不听我的话呢!我说过了,我的命令是绝对的!你们不可以违抗的!”

斐垣哪怕是疯,也从来都是冷静地在那疯。他的医生经常弄不懂,斐垣到底是真的疯了还是假着疯哄人玩。

斐垣也不知道。

大概是被一次又一次地摧毁后,他有了很强的抗压能力吧。

计较这些是很没意思的事情。

大部分时间里,他都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不对劲。

但为什么要让自己像正常人那样克制自己?

我凭什么要克制自己?

为什么要怪我?

为什么不去怪那些把我逼成这样的人?

斐垣听过很多很多,明明是林语毁了他,但他们却对他说,要宽容。

明明斐程峰毁了他,但他们却对他说,好歹没有他就没有你。

明明常月笙杀了他,但他们却对他说,好歹你还站在这里。

明明斐睿安把他推向深渊,但他们却对他说,你好恶毒。

我恶毒吗?斐垣问自己。

“对,我特别恶毒。”

垃圾的话无需多听,凶狠地让他们闭嘴就可以了。

谁提出问题,就解决了谁,这样,就没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