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垣转身迈步走开:“快点。”
“……哦。”季淙茗快步跑上来,想了想又站到了斐垣的身旁。
“斐垣,我会不会太得寸进尺了?”季淙茗小声地问。
斐垣只是瞥了他一眼。
季淙茗傻乐了一会儿,只当斐垣是同意了他的得寸进尺。
斐垣以为季淙茗是个很好懂的人,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黑白分明得像个幼稚的孩子,对着所有人所有事都抱着善意,且不善于接受别人的善意,别人对他好,就恨不得几倍十倍地还回去。
但偏偏是这种人最难懂。
太纯粹,太执拗,除了他自己,没人能想到他会干什么事。
斐垣想,换做是十八岁的斐垣,他大概是会羡慕的,季淙茗像冬日里的暖阳,周身太冷,他太温暖,想要牢牢地抓住。
但二十八岁的斐垣……
那就毁掉好了。
我没有的,我感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大家一起被冻死在这里就好。
“斐垣。”季淙茗的语气里透着股兴奋和雀跃。
斐垣没理他,但季淙茗还是控制不住,过了好一会儿又喊了他一声:“斐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