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
害怕。
斐垣一呼吸,四面八方地负面情绪便涌了过来。
这是我的情绪吗?
不,不是。
我的情绪里,怎么可能还有恐惧害怕悲伤这种可笑的东西呢?
不是他的情绪,但斐垣却依然可以很清楚地分辨出它们的来源。
蜘蛛,是这些情绪的化身吗?
还是说,载体?
斐垣已经不去思考这些了。
无所谓,都无所谓。
不管是什么,只要付出代价就好了。
只要,被消灭就好了。
“咚——”斐垣的行动不方便,黑乎乎的夜晚不适合他这种夜盲症患者的行动。靠着嘶吼和呻吟,斐垣拄着拐杖抓住了方卢仁的脑袋,猛地往墙上撞去。
农家的房子,墙不算后,白腻子被湿气泡得又湿又软,有些地方都剥落了许多,方卢仁的脑袋一撞上去,立刻有一大片的白腻子簌簌往下落,红色的砖头露了出来,裂痕从方卢仁的脑袋下蔓延出来。
斐垣没有一秒的空闲犹豫,手一抬一按,墙上又多出了一个脑袋坑。
“啊——”
“啊——”
接连两声惨叫响起,打破了这个夜的静寂。
脑袋砸墙比谁硬,人的脑袋自然是比不过砖头的,惨叫被撕咬取代,身体的痛楚真真切切地在大脑与身体链接重新接上的瞬间就感到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