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汾糖真心实意为斐垣心情发愁的季淙茗,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季淙茗的脸她都不想看了!

斐垣会害怕?!斐垣会累?!斐垣会熬不住?!

她才是最怕最累最快熬不住的那个好不好?!手上脚上腰上的伤都还在流血,身上又臭又粘,挥了好长时间剑的手又酸又涨根本太不起来,甚至还要拿着五斤多的剑不知道走多远的路。她才想哭呢!

但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抱怨。

季淙茗和她非亲非故的,又是教她挥剑又是借了她好多符,对她已经很好了。

“你喜欢斐垣吗?”陆汾糖小声地问。

季淙茗愣了一下,脚都走不动到了,垂着脑袋耳朵都红得快滴血。

季淙茗一停,走在他身后稍远一点的斐垣便拉近了和他的距离。

走过身边带起了些许气流的斐垣一经过,季淙茗就跟兔子似的窜了出去。

陆汾糖觉得自己可以不用问了,这种表现也太明显了。

眼神在斐垣脸上飘了一眼,陆汾糖觉得,斐垣肯定也看出来了。

但他既不理会,视线也不在季淙茗身上有任何的停留,看起来对他没有任何兴趣的样子。

陆汾糖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季淙茗,但因为关系还没到可以说这些话的程度,便很快将话埋进了肚子里。

“对了,你是在哪里上高中的?我是五湖市第三高级中学的学生,你呢?”陆汾糖看他因为斐垣的靠近而无所适从的样子便另起了话题准备引他的注意力。

季淙茗在自己的脸上拍了拍,企图让热度消下去。虽然无法在正常情况下正常地和斐垣对话,但和别人交流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是江市实验高中的学生,看来我们隔得还挺远的。”何止是远,都跨南北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