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黑禁锢了他们的血统,后继续下望,地底还有东西,怦……怦,他能感知到微弱的勃动声。
随着生命一次又一次地被收割,那些安德罗氏的血渐渐地失去了活性,凝血触手不再那么有力,且被一击就溃散。
西雅在碾碎了一个逼近她的血影后,双臂一展迎阳直上,冰银色侵入棕红色的瞳孔,只两秒便凝成了带血的银色雪绒花,双手收紧,凭空生出万千冰针,后朝着那些讨厌的臭东西挥针而去。
察觉到熟悉的冰凉,海音顿时消失在原地,冰针飞掠而下,迫人的寒意逼得那些安德罗氏们急忙四散,有几个看清了形势,本欲借机遁逃,可惜此念头刚生,一枚散着幽光的银针破空而来,均大惊。
海音与西雅东向千英米之外,威尔森与持杖的柏莎·琼还在僵持着。柏莎·琼几次都想摆脱威尔森,可威尔森这头的狼王的速度非一般巫族或是安德罗氏贵族可比,再加他敏锐的嗅觉,每每都能精准地截下柏莎·琼。
“放我一次,”柏莎·琼知道地下城的那些血影卫抵挡不了海音·德西和西雅·德西多久,她急切地想要逃离此地,泪眼朦胧地看着威尔森:“我落到西海森林手里,会很惨,”说着话便收回了雕金莲墨纹法杖,双手慢慢握起。
“你跟西海森林无仇无怨,怎么会很惨?”威尔森对柏莎·琼已生不出任何怜悯:“闻闻这里的血腥味,那个地下有血池吧?建造一个血池,要多少人族的血?”
音未落,见她又化作日晖消失在原地,狼影寻着味道紧随,可就在他欲冲上去紧咬时,数十颗血色种子破空袭来。
威尔森左闪躲过一颗,正想避过这些种子去截柏莎·琼,怎料那些种子突然炸裂成粉,瞬间鼻下尽是柏莎·琼的味道,心顿时一揪,冲过这方娑婆拉耶母树气息浓郁的空间,却再寻不着一丝异样。
正当他气恨得想要咬舌自绝谢罪时,一抹灰色破空砸在了地上,敛目一瞧,不是柏莎那贱人又能是谁?身着银白色衣裙的海音手持雕金莲墨纹法杖紧随其后,不待柏莎·琼爬起,就抡起雕金莲墨纹法杖一击震碎她的脊椎。
“呃,”剧痛直刺灵魂,双爪抠进土里的柏莎·琼紧咬牙关趴在地上,双目中布满阴鸷,脊椎已碎,不要说站起,现就连喘息都疼痛难忍。
海音将手中的雕金莲墨纹法杖交给威尔森:“看住她,”音未落,人已到了千英米之外,经过一番屠杀,那些安德罗氏们已经都现出了人形,瞧着顺眼了不少。
愣愣地接住雕金莲墨纹法杖的威尔森还未从变故中回过神,只下意识地朝着海音离去的方向嘀咕道:“我不是故意放走她的,”是她耍诈盖住了他的嗅觉。
“呵呵……呃,”听到威尔森的低语,柏莎·琼想要嘲笑激怒他,只是刚咧开嘴笑出声,就震动了碎裂的脊椎,顿时血肉中若有万根针在穿刺一般,恼怒哽声道:“杀了我……杀了我……”
威尔森回神了,嗤笑一声:“在这之前你不是说西海森林暂时不会要你的命吗,现在怎么求死了?”认识小德西虽不久,但他对她还是有一点了解的,她对待“恶”,从不手软。
“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她从未感觉到如此无力和无助,还有那自心中悄然而生的恐惧,柏莎·琼此刻只觉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