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晋小生或曾为软。/色。/情酒吧性。/工作者?”

底下是一张四年前的警情通报,说的是南城七中旁边一家酒吧违规经营被封,前几年打黄扫非没有如今这么厉害,酒吧违规经营这事儿大家都懂,无非是打软擦边球,或者干脆明码标价的卖。这警情通报旁配着张录像截图,江瑜白衬衫的扣子解到第二颗,露出大片的锁骨,他穿着很紧的西裤,隐约可见细瘦的脚腕,正端着一杯调制鸡尾酒,在吧台边微笑着和客人说着什么。

“鱼哥,你别往心里去。”李保保絮絮叨叨:“这年头的媒体为了流量什么都能做,我知道都是假的……”

“真的。”江瑜打断他。

“我确实当过这酒吧的工作人员,我妈病了,治疗价格不菲,那个来钱比较快。”

他的语气非常的镇定,像宣读演讲稿,听不出一丝的波澜,就如同这事儿和他没有关系,他只是在讲其他人的故事。

“这……”李保保他舌头都打结了:“你……”

“不卖。”江瑜平静道:“我放学了去里头弹钢琴,有不少喜欢学生这一类的,就是个别客人动手动脚,你也得笑脸相迎。如果说话好听,个别客人会把钱塞到皮带里。”

“呃……”,李保保像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他虽然喜欢八卦,毕竟也是一路好学生好到大,还真不了解夜店酒吧什么的。

“先别挂。”江瑜垂下眸子:“和我说说话。”

李保保这才听出他声线里微妙的不对。

江瑜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淡定。

“不挂。”李保保连忙道:“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咋都是我鱼哥。”

江瑜嗯了一声。

他俩维持着通话,各自一言不发,李保保屡次想开口,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在电话里留下了尖锐短促的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