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说得好听叫风雅,说的难听就是事儿逼,和江瑜这种霍霍养大的根本不是一个物种。

此时陆大经纪正在泡乌龙,白衬衫裹着腰,眼镜被他取下来放在一旁。他用茶针拨了点茶叶进朱泥紫砂的鱼罩壶,双膝跪在蒲团上,提水的动作行云流水,热汤跌进紫砂里,雾气升腾起来。

姿势居然有那么点赏心悦目。

江瑜不喝茶,却莫名其妙的看的很开心,他托着脸和陆留空搭话:“可是你还是不知道alice签了谁,我却已经在他面前晃了好几次了。”

陆留空道:“你明天能见到alice的艺人了,他该是明天第一次来公司。”

“是谁?”

陆留空诡异的停顿了一下,片刻后,他提起茶杯,理直气壮道:“你明天去问alice。”

江瑜:“……”

他没想到陆大经纪还有这么懈怠的一天。

江瑜这个人胆子时大时小,好好一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子,就是怕鬼,昨天给吓着了今天还没缓过来,他反常的在客厅和陆留空坐了好一会儿,交流了一下兄弟感情,又想蹭他的被子。

“我的房间有丧尸。”他按着陆留空的紫砂壶,义正言辞:“革命的同志不可以对战友见死不救。”

陆留空想掀开他,没掀动,他推了推眼镜,探究的问:“我们算哪门子的革命战友?”

江瑜说:“在以打倒alice大魔王为目标的革命路途中奋斗的战友。”

半个雍州外的alice打了一个硕大的喷嚏。

见陆留空叹气默许,江瑜得寸进尺,居然回卧室把睡衣提了过来,抬脚拐进了陆留空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