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瑜干脆利落的爬床动作,陆大经纪一皱眉:“去把你自己的被子和枕头抱过来。”

江瑜大马金刀的往他床上一摊:“不用吧。”

他抱着陆留空的枕头,拍拍床:“怎么讲究吗?我两都是男的,我等铁血直男还忌讳这个,我以前和李保保出去旅游也睡一张床的。”

他说的是大一考完的时候去雍州周边玩儿,那个时候三个人都比较穷,只租了一间标准间,张英才心宽体胖,占地面积比较大,江瑜就和李保保睡一起,一米二的床挤两个大男孩,好在两人睡姿都还算规矩,倒也相安无事,没出现什么把脚趾鼻孔的惨剧。

看陆留空没动静,江瑜半坐起来:“真的讲究?”

“好吧。”他趿拉上拖鞋:“我去把被子抱进来。”

“不用。”

陆留空摸摸鼻梁,江瑜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他非要分被褥,倒显得他真的心虚似的。

“我……那你睡吧。”他转过脸,尽量从江瑜松松垮垮的睡衣里露出来的锁骨上移开视线,他双手交叠,端端正正的坐好:“我再看一下文件。”

“噢,好。”江瑜把被子拉过头,只留下一下节手腕露在外面:“睡了睡了,晚安。”

陆留空嫌弃的扫了他一眼,瞳孔骤然一缩。

他快步走到床边,强硬的拉起江瑜的胳膊,捻着他手腕,问他:“这是什么。”

那是一条贯穿了手腕的刀疤,耀武扬威的盘踞在白生生的腕子上,按照疤痕的狰狞程度,当时恐怕切到了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