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灯冷着脸望向下一名修士,那名修士尚且年轻,二十出头,见到这一幕早就吓得腿发软,跌坐在地上:“不要杀我!我、我还小,我那时候不懂事!”
闲灯道:“是啊,你还小,不懂事。可是叶雨也不过及冠的年纪,就要被你们万箭穿心,说来,他死的那一日,还是他的生辰。你们怎么没有人对他心软呢?”
他等了片刻,看着这名修士,笑道:“你,当日刺穿了他的喉咙。”
——闲灯都记得!
此话一出,不是唐棋乐惊讶了,就连周围的修士都面露诧异。
若是闲灯念出第一个修士的名字,众人还觉得是巧合的话,那么等他表示在自己记得第二个修士的时候,众人已经打消了巧合的念头。
绝不可能是巧合,他甚至连这个小修士当日的那把剑刺穿的哪里都记得!
果不其然,下一秒,云鹊的刀身就穿过了那修士的喉咙,正如同当日叶雨所受之苦。
闲灯眼中隐隐有血丝迸现,道:“你最该死。”
那一日,叶雨分明有话和他说,却因为喉间这一个伤口,说的断断续续,费力万分,每说一句话,脖颈的伤口便裂开一寸,口中便吐出一口浓血。
要有多痛,多苦,多难熬,多绝望!
二十一人,每一个人的剑当日是什么刺穿叶雨的身体,他都记得,每一张脸他都认识。越杀越恨,是他当年太自信,太狂妄,才会觉得被围剿是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