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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雪怀做事的时候十分专注,尽管一个男人给另一个男人涂口脂是一件十分古怪和诡异的事情,但是他做的似乎也蛮得心应手的。闲灯心中想道:这么熟练?难道以前给人家涂过?哼,看不出来嘛。

这一点小火苗在心中蹭的一下窜起来,加上方才的逆反心理,闲灯忽然张开了嘴,有些不爽地咬住了兰雪怀的指尖。

对方本来已经涂完了最后一小块,正准备收手,指尖就传来一阵酥酥麻麻地疼痛。

兰雪怀的定睛一看,闲灯咬着他的指尖,没松口。

“你……你咬我!”

他惊呆了。

“松口!”兰雪怀脸上飞起一抹红晕。

闲灯偏不松口,再接再厉,又往前咬了一截。这下,大半个手指都被闲灯咬住了,兰雪怀已经摸到了对方的舌头,又软又湿,闲灯似乎也觉得自己咬太进来了,条件反射的舔了一下兰雪怀的指尖。

兰雪怀觉得自己的脸烫的可怕。

闲灯见势不对,连忙把他的手指吐出来,兰雪怀的手指上已经有了浅浅的一圈牙印。

“不好意思,咬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凶我。”闲灯丝毫没有愧疚之心,看到兰雪怀的脸色不对,又贴上去嗲道:“你别生气啦,咬一口而已,我让你咬回来呗。”

他说着,将自己袖子卷起来,露出了一截雪白的手臂,放在了兰雪怀面前,大义凌然道:“你咬吧,我绝对不会松手的。”

兰雪怀死死地盯着他,他浑身发抖,终于对闲灯说出了最想说的那句话:“你给我滚!”

闲灯被他吼得一个激灵,不敢在插科打诨,忙不迭送地提着裙子:“滚啦滚啦!”

他瞬间消失在门口,兰雪怀气得喘了两口气,用手指抵住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