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一多,把他给洗脑了,于是再出招的时候,畏手畏脚,这也不敢碰,那也不敢抓,如此一来,能不落得下风吗?
沈情同他打累了,连忙比了个暂停的姿势:“不打了不打了,我不打了。”
度星河在他面前站定,恼羞成怒道:“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沈情道:“我耍什么花招?我打累了,肚子饿了,要休息,要吃饭!度公子,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灵力高强,追着哥打这么几天不吃饭啊?”
他哼哼唧唧,又开始说这里痛那里痛,娇气的要命,说度星河下手太重了,他都要被打死了,而且现在连口饭也不给吃,真是没有道理!总之,一张嘴颠倒是非黑白,把度星河说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烧杀掠夺的绝世淫魔,自己倒成了无家可归,被度星河欺压的可怜小白花。
度星河吵架也吵不过他,被他气个半死。
沈情一蹦三跳,从湖心岛蹦跶到了湖边,那周围都是废墟,应该是被蛟龙破坏之后的效果。里面还有三三两两的小贩正在卖饼,沈情跳下来,收了剑之后就问摊主拿了个饼。
度星河一上来,沈情就指挥他:“我没钱,你付钱。”
摊主连忙道:“一共是四文钱。”
度星河握紧了昆仑扇,说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沈情找了个地方坐下,慢慢啃饼,他翘着二郎腿,尖酸刻薄地说道:“我哪儿得寸进尺了,是你先招惹我,害得本少爷一路连个饭都没吃饱,衣服也被你扯烂了,身体也被你看光了,你还有哪儿没摸过?没碰过?现在叫你给我买块饼吃,你都这样推三阻止,玩完儿就扔,始乱终弃?你好没良心啊!”
度星河被他说得满脸通红,在摊主异样的眼光下,硬着头皮从怀中拿出钱袋来付了钱。
他是想反驳的,但是没沈情会诡辩。而且对方说得也不完全是假,衣服被扯烂——打打杀杀,自然要烂。
被看光——那衣服都烂了,还能不走光吗!
哪儿没摸过?没碰过?——此话也不作假,缠斗的时候,他确实把人家全身上下都给碰了。
如此一来,一句话也无法反驳,度星河只能看着沈情慢吞吞地吃完了那个饼。
闲灯说道:“伶牙利嘴,颠倒黑白,这个小魔头,也难怪度星河对他束手无策。”
他心里偷偷想道:这份本事也不是独一份的,其实兰雪怀也超会颠倒是非,特别是总曲解他说的话!哎,看来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闲灯偷偷看了兰雪怀一眼,未曾想到对方正好也在看他。兰雪怀愣了一下,率先反应过来,瞪了他一眼:“又用这种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我,你找死吗!”
闲灯心中大呼:你看!来了来了,又开始了!我什么时候用色眯眯的眼神看他了!
他冤枉的要死,立刻拿起造化镜照了照自己的脸,神情很正常嘛!哪里有什么色眯眯的眼神了?不要太正直好吗!
那头,沈情已经吃完了饼,大摇大摆的就要离去。度星河脸色一变,出剑拦他。他除了有一把昆仑扇威震四海之外,手中还有一件神兵利器,名叫“君子剑”,剑身雪白,银色流苏吊坠,用剑时,光影变幻,美妙绝伦。
拦住沈情的就是这把君子剑,沈情立刻用剑挡住,度星河见招拆招,右手一转,打开昆仑扇。沈情初到中土,却也听说过昆仑扇的威力,自然不敢小觑。一看到度星河开扇,他就大叫起来,继续说自己不肯打了:“我不打了!你有两件武器,你以多欺少!”
度星河道:“你少说废话!”
他用力将沈情的手腕一折,沈情又惨叫起来:“痛死啦!我的手都被你折断了!”
度星河道:“我都没用力,怎么会折断?”
沈情说:“那是我的手,又不是你的手,当然是痛在我身上,你知道个屁!你快拿开让我看看,是不是断了?”
度星河道:“你既然知道伤口出在你身上,你痛的要命,那你还要作恶多端,残害别人?!难道你的命是命,钱塘百姓的命不是命吗?你纵容蛟龙在西湖吃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别人痛不痛!”
沈情哈哈笑道:“我说你是个白痴,你怎么知道那蛟龙是我放的?你看见啦?难道就因为他是南疆的,跟我有点儿沾亲带故的老乡关系,就是我的错啦?我那天不过是路过而已,就被你们中土的大仙儿抓了起来,好大的本事啊!我还嘴两句还要杀了我!人人都说你度星河公正严明,观音在世,绝不错抓好人,你怎么看我就瞎了眼呢?”
度星河知道自己不能听他说话,这个小魔头十句话里面有十一句都是谎话!张开就来,连草稿都不用打。关于蛟龙吃人的事情,从自己遇见他开始,沈情的嘴巴里就已经出现了无数个版本,一会儿说自己放的,一会儿又反口说不是自己放的,这几天,此类情况出现了不下二十次,度星河能做的就是捂住双耳,一句也不要听,免得又被他给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