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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雪怀却没管花瓶碎没碎,而是冷着脸问了一句:“你腿呢。”

闲灯摸了一下,道:“腿也没碎。”

兰雪怀嗤了一声:“做事毛躁,什么时候把腿弄断了就好了。”

他虽骂人,闲灯却从这句话里面体味出了一丝别扭的关心,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立刻将这话翻来覆去的尝了一遍,偷着乐。

唐棋乐蹲下身来检查画卷,闲灯随他一起,拿起了一卷最大的。

摊开之后,他献宝似的给兰雪怀看:“这个度星河,没想到是个附庸风雅之人,屋子里竟有这么多画。”

闲灯打开的那一张,画得是一幅接天莲叶无穷碧。

唐棋乐也打开一副,看了一眼,惊得画卷都拿不稳了:“闲兄!”他失声叫道:“你、他、你……”

闲灯看他结巴,转过来一看,唐棋乐拿到的那副画,画上的男人穿了一身白衣,头戴白幔,眉目含情,面容慈悲,生了一张普度众生的观音相,重要的是与他一模一样。不是他,就是度星河了。

唐棋乐还没见过度星河,因此把画上的人误认为是闲灯,吓得三魂七魄飞了一半。

闲灯只好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这才安抚住了唐棋乐。

唐棋乐听完这之后,半天合不拢嘴,惊叹了几声,将画像卷起,说道:“我明白了,难怪你要戴面具!竟然是这个原因。”

他指的,就是闲灯脸上的面具。

昨天见到闲灯的时候他就想说了,怎么好好地带一个面具,原来是因为和度星河样貌一样才戴上的。

唐棋乐转念一想,说道:“我遇见你的时候,你说你失忆了。如今你又跟度星河长得一样,还能打开定海昆仑扇,老实说,就连我也怀疑你是不是度星河了。童梦看到你的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