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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灯若是醒着,一定已经吓得肝胆俱裂,恨不得五体投地跪在剑上剖白自己:绝无此事啊!

可惜他醉着,脑子不清醒,兰雪怀说了一句话,他捡了半句听,光听见一个“亲近我”,于是从床上爬起来,将自己团成了一团,缠进了兰雪怀的怀中,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又亲了一下兰雪怀。

蜻蜓点水,稍纵即逝。

第二下没有第一下那么震惊,兰雪怀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闲灯此时做事的方式,仿佛不受自己控制。没有理智,毫无正常人的行为可言。

想通这一点,他又有些烦躁:难道这人喝醉了之后谁都亲吗?他果然形骸放浪。

兰雪怀兀自跟自己生了一会儿闷气,凶巴巴地将闲灯从自己身上剥下来,按到床上。

闲灯这会儿还记得自己是“一条蛇”,手脚跟尾巴似的缠人,兰雪怀被他一块拉扯到床上,二人扭成了一串麻花。

兰雪怀被他抱得死紧,只能改抓着闲灯的脸颊,对方被他掐的嘴巴嘟起。

闲灯看到兰雪怀,还是很高兴的,似乎亲上了瘾,又想蹭过来亲他。

兰雪怀却啧了一声,掐住他不让他动:“想亲我?”

闲灯见他好凶,不敢说想,只在他身上蹭了下,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兰雪怀哼了一声,板着脸冷道:“我让你撒娇了吗。”

闲灯又被泼了一次冷水,这下蹭也不敢蹭了,正好困意上来,闹了一晚上没力气,他闭上眼,很没负担的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