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星河死的是又快又迅速,叫所有人都大跌眼镜,也叫童梦懵了。
这一段又臭又长跟老太婆裹脚布似的爱恨情仇,在度星河死时就戛然而止。
人都没了,还爱什么?恨什么?留给后人的,就是一阵唏嘘罢了。
“后人”闲灯,顺应自然地唏嘘了一阵,评价一番:“童梦不就是要他死,怎么度星河死后,他还疯成那样,又当又立,真叫人不能理解。”
唐棋乐开口:“谁知道呢。”
人一死,便盖棺定论。
不管是说童梦做的太狠也好,度星河忘恩负义也罢,死人都是不能复活的。
闲灯望向窗外,暮色四合,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他喝了不少的酒,现在头很晕,听不下去,便想要回去睡觉。
结果一想到自己下午跟童梦打了一场,此时书馆是不可能回去了,说不定现在街上都是桃花逐水的修士到处搜查他,他连街上都不敢去。
唐棋乐也看天色不早,起身告辞,与闲灯说了说自己现在住的地方,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他,便离开了。
闲灯贪杯,唐棋乐走后,他又喝了一壶桃花醉,这才有些摇晃的站起来,付了钱往楼下走。
兰雪怀静坐了一下午,也思考了一下午,愈发觉得手中的簪子烫手。唐棋乐说得往事他只听了一半,剩下的时间全都在神游,心中最起码打了三百二十个腹稿,最后挑挑拣拣,觉得哪个说出来都不合适,一磨蹭,又磨蹭到了晚上,至今为止都还没送出簪子。
闲灯已经晃晃悠悠地走下楼了,兰雪怀沉浸在“送还是不送”的历史遗留问题中,惆怅的恨不得去对月独酌。
他走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要送,一转过头,发现闲灯不见了。
兰雪怀吃了一惊,连忙转身。
闲灯原来是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像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