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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雪怀又觉得自己话太多,说太多,暗暗咬牙,心道:我这么说,这个断袖不会误会我的意思吧?我只是给他买点东西吃而已,又不是回应他的感情。

“你别想歪了,别以为我对你好一点,你就有可乘之机。”

闲灯:……

均匀的呼吸声从下面传来,兰雪怀终于觉得不对劲,轻轻地推了一下闲灯,对方翻了个身仰着面,嘴巴微微张开,已然是睡熟了的模样。

闲灯的嘴角还有点心渣子,看起来又蠢又呆,十分好笑。

兰雪怀把他推远了一点,刚碰到他的胸口,就在他怀中摸到了一块硬物,拿出来一看,竟然是白日要送他的簪子。

闲灯还好好地放在怀中,没舍得拿去卖掉,兰雪怀闭上眼睛,双手抱臂,与闲灯划了一条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一觉睡到了天亮。

鸡叫了三声,闲灯才慢悠悠地转醒。

兰雪怀已经换了一套新衣服,闲灯揉了揉眼睛,只见他今日穿了一件红白相间的劲装,袖口收拢,袖箭为红色,衣襟和衣摆都是红色的滚边,衬得他愈发艳丽。

闲灯躺在床上痴呆着表情欣赏了一会儿美人春起图,最后被兰雪怀指着鼻子骂了一顿,说他又不知羞耻的犯痴,闲灯已经深知他的小姐脾气,不敢回话,连忙穿好衣服下床。

穿好鞋,闲灯抬头,这才看见兰雪怀今日连发型都换了一个。

闲灯第一次把他从棺材里抱出来的时候,兰雪怀没有束发,只是将头发都编成了一条松松垮垮的辫子,耷拉在左肩,额前的刘海则是从中间分开,挽在耳后,多的几缕发丝便自然垂落在面前,令他看上去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温和。

今日,兰雪怀却扎了个马尾,虽说头发只是半扎,但也愈发显得意气风发,光彩夺目,好似玉石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