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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握着扫把盯了一会儿闲灯,开口:“行吧,进来。不过何员外不在这个宅子里,老太婆提前告诉你们,这宅子里只住了一个疯子和几个下人,住进来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负责任。”

闲灯尽职尽责的给兰雪怀解释:“听她的意思,看来何员外一家已经搬到了其他地方去了,这个宅子里估计就剩下了何大,否则她也不会轻易让我们借住。”

兰雪怀觑了他一眼:“用得着你解释?”

闲灯:……

他闭上嘴,不再说话,紧紧跟着老妇人从侧门进去。同时,他也在心里想道:我下次再主动和他说话我就是一条小狗。

穿过一条灰石板路,地面上的石头铺的坑坑洼洼,因为下雨的缘故,泥点子从地面上被溅起来,飞到了裤子上。老妇人推开一扇小门,三人走到了一个院子里。院子很小,正中间有一棵大槐树,树下有一口深井,井边堆着三块石头,一团成年人手腕粗细的铁链,生了锈,上面覆盖着厚厚的青苔。

老妇人临走之前,停顿了一下脚步,转过身,站在门口嘱咐闲灯:“如果晚上有人来敲你的门,你一定不能开门。”

闲灯道:“这是何解?还会有谁来敲我的门吗?”

老妇人道:“你只管锁好门就是了。”说完,从身后拿出了一把铁锁,挂在门上。

闲灯见状,心里想:这么大一把锁,我要是不开门,谁还能进来?

一刻钟之后,闲灯将院里的一间小屋子打扫干净,眼看外面天色不早,便请兰雪怀上床睡觉。

他从柜子里抱了两床褥子,自己没打算睡床,不过却怕自己没打扫干净,兰雪怀不愿意下榻。再看兰雪怀,他从进门之后就一直坐在屋子正中间的那一把椅子上,外面风大雨大,吹得窗户来回拍打窗棱,饶是如此也没有惊动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