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回去吧,我去大门入场了。”褚时雨调整好自己的呼吸,慢慢说。
“好,我看着你走。”闫乱嘴角勾了勾,手里握着桃花枝,盯着为了自己而来的褚时雨。
褚时雨低下头转过身,在闫乱的目光里一步一步又从光亮里走进黑暗。
闫乱靠在檐下的墙壁上,在褚时雨消失在自己的目光里后再次拿起那桃花看,眼里藏着笑,笑里却带着失神、褚时雨越好他越难过,此刻脑海里是褚时雨的拒绝、而这次来看他也只是为了补偿自己给了他杏花,闫乱还是有些喘不过气、还是不适应。
闫乱撑开伞朝音乐厅走,把心中挥不开的空荡荡和失落全部藏在了黑暗里。
褚时雨终于在一波三折之后坐进了国际学校举办校庆晚会的音乐厅席;席在一楼,观众席都在二楼,褚时雨身边的位置其实挺空的,很多董事都是最后再到场,走个过场就走,也不看节目。
所以抱着一束桃花的褚时雨就很显眼,显眼到快开场时那些年迈的董事们朝他走过来的时候都要看他一眼。
“你这桃花,我园子里的吧?”穿着西装的老人坐在了褚时雨边上,声音苍老却熟悉。
褚时雨愣了下:“您您是今天的孙爷爷?”
那老人打扮得非常得体,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长得也周正凌厉,一看就知道年轻时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老人点头:“老葛剪了我半棵树,你这儿哪有半棵树?我得回去找他算账。”
褚时雨语塞:“孙爷爷,剩下的那些花都在我车里,不然您”
孙爷爷摆了摆手:“不必了,我跟你开玩笑呢,咱还挺巧,也算缘分,你也是被请过来看表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