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时看了眼时间,刚刚早上九点,来电是个陌生号码,来自古塔市?
那个城市离梁溪挺远的,坐火车十几个小时,飞机两三个小时,褚时雨估摸着是骚扰电话便挂了,重新闭上眼,然后电话又响了,还是刚刚那个。
褚时雨有些恼火,他接起电话,冷淡地问了句:“谁?”
没想到那边比他还要冷淡,不,应该说是冷酷,还有些愤怒在里头。
“保安不让我上去。”
“你谁?”褚时雨努力睁了睁眼,从床上坐起来。
“闫乱。”这下褚时雨还从那声音里听到了一丝无辜和怨气。
褚时雨呆滞了十来秒,才从大脑深处把“闫乱”这两个字捞出来,然后终于清醒了。
“哦,怎么了?你有问题要问我?”褚时雨起来把窗帘拉开,今天阳光很好,有细小的尘埃在光束里翻飞,令人犯困。
那边沉默了片刻:“我在华虹楼下,保安不让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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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两句话挺简单易懂的,但褚时雨就好像听不懂一样,他舌头从来没打过结,但这次终于打结了,他张了好几次嘴也不知道先说什么。
“你你你等下,你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