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的白石璘却眼神忽然变了,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让晏斐出差照顾好自己。
白星泽睡在卧室里发呆,他们这算什么,到底算什么。
想着想着,泪水就打湿了枕巾。
白石璘进了白星泽的卧室,沉默着半天不说话,最后叹了口气:“我本来想着,我们尽力对你好,两家之间的差距不要影响到你们,可是这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白星泽的眼泪从眼角滚落出来,不说一句话。
白石璘轻声说:“我是过来人,也跟你妈吵过架,年轻的时候也真的有非常坚定的决心要离婚,瞒着家人送你妈回娘家的时候,用的是刚才和晏斐一样的借口,我想,我当时的眼神和语气,也差不多一样吧。”
白星泽抹了一把眼泪坐了起来:“我跟他,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感情基础,相亲之后迅速坠入爱河,多半来自于从他那里获得了巨大的利益和被宠爱的浪漫感觉。”
“可是婚后慢慢的我就发现了,我们之间其实,没有那么好,甚至,完全不一样。”
“我察觉到了这种诡异的感觉,可是我安慰自己只是一时之间不适应,我努力的想要做好,努力迎合他照顾他,把自己都活成了一个任劳任怨委曲求全的保姆。”
“他偶尔心血来潮给我一点好,我就忍不住想要记录下来,提醒自己他对我也很好。”
“今天我跟他遇到了一件很大的事情,可是这件事跟我和他走到这一步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也并非因为这件事做出这个决定,只是我的质问让他忽然明白了,跟我结婚,何必呢。”
“只是碍着相亲的关系,当时两个人又亲密无间,不得不走到结婚那一步给家长一个交代罢了。”
白星泽好像在自说自话,完全不给白石璘打断的机会,他只是想把这些压在心里的感受说出来,这样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