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涉及秦家和晏家的恩怨,晏家的人其实都挺正常的。
吃完晚饭后,白星泽和晏斐去洗碗,家长们在客厅里聊天。
晏斐洗着碗轻声说:“对不起。”
白星泽笑笑:“一直都这样吗?”
“全家人,除了我爸,都很强势,所以注定难以在一个屋檐下共存,彼此忙自己的事情,去各自的领域发光发热感受别人的崇拜和顺从,这对每个人都好。”
“那你奶奶挺委屈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也是我来淮城养病的原因,他们甚至都不知道真相,如果留在那边家里,让他们彼此互相责难,我更心力交瘁。”
白星泽说:“我查过一些资料,你的病跟生活习惯有关,我以前猜测跟你的工作有关,可是如果是这样,那么辞职就好了,但是你的情况好像有些复杂,而且你连他们都瞒着,肯定也跟其他事情有关吧。”
“席衍那件事,对我刺激很大,我用了很长时间才慢慢走出来,我不是接受不了他们这样做,工作多年,更脏更恶心的事情我都见惯了,我只是接受不了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果然,针扎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从小就是天之骄子,从来只有他高高在上的俯视别人。
自认为他把席衍从泥潭中拉上来,自认为席衍会对如此优秀的他感恩戴德和爱得死去活来。最后才发现,他不过就是席衍的踏脚石和黄向恒的一条狗。
在他们那里,自己什么都不是,只是他们性、游戏里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