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周渺不敢将这些话说出口,并不是怕贺怀景或是贺家,而是怕自己在自作多情,惹得郑平洲心中不快。而现在他的顾虑已被打消,除了死亡,再也没有任何人或事能将郑平洲从他身边带走,因此他要宣示自己的主权,将郑平洲身边别有所图的人赶走。
贺怀景被他一激,气得脸都红了,他不甘地低吼道:“你就够格了?你知不知道,郑平洲说过,他左手上那道疤是为了喜欢的人留的……他,他还说他是心甘情愿!”
周渺一愣,明白过来贺怀景刚刚的话,一颗心都好像被泡进了青梅酒里,泡得发胀、发软,又酸又甜又辛辣,直叫他眼睛都有些许发烫。
“他的手是为了我伤的。”周渺闭了闭眼,轻轻叹了口气,“我说你和他绝没可能,就是因为这点。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第一次动心就是对我,而贺二,你才认识他几天?”
贺怀景瞪大眼,说不出话来。
“不是你的东西,你再惦念也是得不到的。”周渺抱着双臂,似笑非笑地看向贺怀景,“不要在错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了。”
说完这些,周渺便转身离开了,留下贺怀景一个人呆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不过,周渺现在顾不得贺怀景,他匆匆地穿过人群,用目光寻找着那个将他的心塞得满满的人。郑平洲坐在离入口处不远的白色躺椅上,由于那处没有设灯,郑平洲隐在一片远离人声的黑暗里,周渺花了些时间才将人找到。
郑平洲显然也看到他了,摆摆手示意了一下:“周哥。”
周渺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呼吸不稳,胸膛起伏,他揪住郑平洲短袖衬衫的领子,强迫郑平洲抬起头来,接着,半弯子堵住了郑平洲翕张的唇。
郑平洲顿了一下,也顺势和周渺吻了起来,周渺唇舌间淡淡的酒味搅进郑平洲刚刚吃过甜点的嘴里,随着唇舌交缠进退,味道渐渐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