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了他,贺兰艰难地站起来,一把摘掉帷帽。方才打斗中他的脸满是沙尘与血迹 ,发髻也散得乱七八糟,碎发贴在脸侧,嘴唇都干裂了。
这副样子实在狼狈不堪,贺兰明月拿袖子抹了把脸:“那是……鹰吗?”
“猎隼而已。”那人吝啬地笑笑,转向贺兰,“还未——”
看清面前的青年面容,他突然停了一刻,话也没说完。
贺兰明月没注意到他的不正常,松开手:“多谢这位大哥和……兄弟们,我们要往银州城去,请问大哥是自那边来的么?”
那人仍未回答。
见他盯着自己,神情有些恍惚,贺兰明月心头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直觉,可又不敢印证,只好愣愣地等对方说话。
那人肩头的猎隼不耐烦地踩了踩,尖锐爪子勾起衣服的线头。
贺兰再次试探道:“请问……”
“嗯?”男人终于回神了一般,摸着猎隼的头,“是,骑马只需一刻钟便到,你们二人要去那里安顿吗?”
“正是,还未请教大哥名号。”
“免贵姓李。”他又看了眼贺兰明月,淡淡道,“行四,城里人都称四爷。”
贺兰明月颔首,想了想:“四爷。”
李四笑了:“你的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真要这么喊,那是占了你便宜,叫旁人知道了不知怎么想。喊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