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
豫王难道有什么计策?
徐辛看出他所想:“他原先想用你牵制高景,如今被陛下抢先一步除掉了这层禁锢。他们兄弟二人斗法多年了,你只是个牺牲品。”
此前所想,徐辛定然为某一方效命,贺兰明月问道:“将军也在局中吗?”
她抚摸过贺兰的头发,轻声道:“我么?我只坚持自己的对错……至少,在那道旨意查清之前,我不会有事的。”
贺兰明月不语,徐辛又道:“你伤得太重,先不要思虑太多了。这些日子你可慢慢地想,到底该想去哪儿,想走哪一条路。等你好了亲自来寻我吧,届时咱们从长计议。”
“咱们?”
“明月啊,从前踽踽独行,三番两次险些送命,以后不会了。”徐辛站起身,重新披上了那件暗色的外衫,“有徐姨在,你就不再是一个人活着。”
言罢,她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贺兰明月躺在榻上,用力地盯着房梁。这些日子许是因为病痛,又或者难得想清楚一些事,他常常陷入无端的伤感。
今日和徐辛一谈,虽然鼻酸眼热,贺兰明月却前所未有地明朗起来。
门外闪进谢碧,诧异道:“哎,走了?”
贺兰明月听他这千回百转的语气就烦,没好气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