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是,他逐渐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了。
贺兰明月疲惫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心道:慕容赟已不在宫内,短期与豫王府恐怕是撕破脸皮,若再不抓住高景,他活不到真相大白的那一日。
陇西王,预言,纯如先生气急败坏说漏了的话……
当真有冤情要昭雪吗?他能做到吗?
慕容纯如不可信,豫王不可接近,如果这世上还有知情人可以帮他……脑中蓦然浮现一个身影和那人意味深长的眼神,他精神一振。
心里揣着事,贺兰明月没有胃口,喉咙泛酸的不适直到入夜才舒服些。
高景回来得更晚,他在北殿用过晚膳,吃得想必不太舒服,加上眼睛有碍,早早地躺下了。阿芒煎药后以白帕浸湿药汁,敷在他双眼。
“去把明月叫来。”高景呵斥,“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殿下喊我?”
他靠在门边,笑吟吟地应了一句。
高景明白被他耍了,冷哼后自顾自地躺好。他看不见,满室都是药香,贺兰的脚步声靠近后停在了他旁侧,高景才道:“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