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屿明下意识吞咽口水,比任何一次考试都要紧张,他去牵宋年的手,严格按照宋年规定的顺序,直到指缝被宋年松松地扣住,才倾身再一次吻上他。
提早的夏日,五月的晴天,宋年手里的冰淇淋化得飞快。
少年心动和懵懂童真,分不清哪种更难以名状,哪种能看得更远,市井人间的烟火声里,两只手掌湿漉漉地贴在一起。
回到小旅馆,宋年刚一进屋就蹬掉了鞋,接着便开始脱衣服,这边天气热,他穿着裴屿明的长袖长裤,很是憋闷,只想快点换回那件碎花裙。
裴屿明跟在后面捡衣服,在宋年光溜溜地站在床边、准备往脑袋上套裙子时,抱住了他,鼻尖抵在他肩头蹭了蹭,像大型犬在撒娇,和主人打商量:“可以换一件裙子吗?”
宋年被他蹭的有些痒,一边躲一边笑,问他:“你想看我穿哪一件,去帮我拿好不好?”
裴屿明拿来了香槟色的吊带睡裙,他对这件裙子有种近乎狂热的执著,能拥有穿着这条裙子的宋年,代表着美梦成真的快乐。
绵长的午后,暖风从纱窗的空隙漏进来,裴屿明抱着宋年,陪他一起看《熊出没》。
看完两集,宋年揉揉眼睛,往枕头上一扑,“困,要睡。”
他侧身躺在床上,两腿交叠,膝盖折起,几乎贴在胸前,臀部便自然地往后翘,这个姿势将身体的曲线完美地展露出来,裴屿明默默用目光描着、画着,终于在宋年身后躺下,让宋年的小身体完全嵌入他怀里,埋头去吻肩头上细细的吊带。
“睡吧,我陪你。”
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房间里光线昏沉,隔壁开始了新一轮的交欢,又或许已经换了人,床板晃动的声音越来越大,裴屿明轻轻捂上宋年的左耳,甚至不敢用力呼吸。
宋年埋在他胸口,揪着他的衣服,是全然依赖的姿势,好像他们和这世上千千万万对的亲密爱人一样,手脚交缠,呼吸相吻,心事重叠,裴屿明只要一想到这样的亲密是他偷来的,就会觉得这太奢侈,他在心虚与不安中获得满足,只想能拖一秒是一秒,让宋年在他怀里多停留一秒。
纵是他再小心,宋年也还是被隔壁的动静闹醒了。
宋年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一边的吊带落到胳膊上,他也懒得搭理,踩着帆布鞋径直走到窗边,看了一会儿天边烧红的云,转过头冲裴屿明笑:“原来我们睡了这么久呀,天都快黑了。”
裴屿明走到宋年身后,两手搭在窗台上,将他围在臂弯里,“嗯,你饿不饿?”
宋年摇头:“不饿,我……”
他刚想说我们继续睡觉好不好,就感受到自己正被一个硬热的东西抵着。
这不能怨裴屿明,要怪宋年睡觉不老实,睡着睡着,裙子的一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夹进了内裤边,他还背对裴屿明站着,女式内裤包裹着的肉臀就这样无知无觉地散发着情色气味,臀瓣饱满得几乎要溢出内裤,被白色蕾丝勒出两条浅痕,落在裴屿明的滤镜下,成了圣洁又放荡的矛盾体。
刚开荤的少年人轻易被蛊惑,经不起撩拨,性器恨不能时刻处于硬着的状态。
裴屿明情难自持,性器隔着裤子,在宋年裸露的大腿根上磨了磨,亲他耳朵,问:“可以吗?”
他必须时刻如履薄冰,每做一个自认为出格的动作,都要先征求宋年的意见,他不担心宋年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宋年是什么样子,他的梦中情人就是什么样子,他只担心宋年嫌他幼稚,不够格做公主的骑士,带公主远走高飞。
宋年其实不太想做,他有点头晕,身体酸软,只想继续睡觉,但他还是温驯地点了点头,主动把裙子撩高,意思是随便裴屿明对他做什么。
他也想纵容自己喜欢的人,就像蒋琢偶尔纵容他的小脾气。
丝质的布料摸起来很滑,裴屿明从后面掌住宋年细瘦的腰,一寸寸撩起裙摆,摸到女式内裤的边缘,蕾丝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摸了又摸,宋年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新奇又无措,引诱他面朝冲动,摘下禁果,却混忘自己的姓。
宋年轻哼了一声,扭着腰躲那只不规矩的手,胸前的两个小奶尖不堪寂寞地立了起来,他想让裴屿明帮自己弄一弄,又不好意思说,只好挺着胸在窗台上蹭。
迟钝的裴屿明终于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两只手探到宋年身前,快要覆上胸口时又停了下来,不忘征求宋年的同意。
“我可以碰、碰一下这里吗?”
裴屿明也不想每次跟宋年说话都结巴,太丢人了,但他控制不了。
宋年点头说好,裴屿明的手很快将他的胸口整个拢住了,掌心抵在奶尖上揉,小心翼翼中透着急躁,宋年挺着胸,主动往他手心里撞,明明舒服极,快要咬不住喘叫,却得了便宜还卖乖,握住裴屿明的手腕,坏心眼地说:“裴屿明,你好色哦。”